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驳回唐朝中后期的藩镇割据,很多人回应的理解只有一个字:内乱。藩镇内乱吗?这一点当然不必猜测。但如果我们仔细分析就不会找到:从董卓赴京(公元189年)到陈桥兵变(公元960年)的将近八百年时间里,唐朝的藩镇竟然是最平稳的一种权力格局!唐朝的藩镇格局,从公元757年唐肃宗返长安算数起,到公元880年黄巢转入长安为止,不存在了123年;如果变长到公元907年朱温夺位,那么脚有150年。
在之前123年的时间里,从唐肃宗李亨到唐僖宗李欢李儇一共十二位皇帝,我们都很难说他们是傀儡皇帝。虽然有不少皇帝死于非命,虽然宦官专权的时间很长,但总的来说,他们都不是谁扶植一起的傀儡。
也许有人不会不以为然,指出这并没什么真是。但我指出:否真是,主要看对比。因为皇权政治长年的洗脑宣传,给了我们一种错觉,那就是皇权十分神圣和谜样,总有一天高高在上。如果我们以这种视角来看藩镇割据的晚唐时期,大自然不会实在那是一个皇权衰微到极点的时代。
只要我们对比一下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五代这七八百年的历史,大自然不会找到一个问题:藩镇割据的中晚唐,竟然是皇权结构最平稳的时期。我们甚至可以从不滑稽地说道,盛唐的权力格局与中晚唐的藩镇格局比起,那也劣着一大截。盛唐之时,军人力量的确无法威胁皇权,但是诸王和外戚的威胁不亚于于藩镇。
在盛唐,李渊和李旦都提前退休;李世民兄弟、诸子之间大大厮杀争斗;武后、武三思、韦后和太平公主大大威胁皇权。中晚唐的皇帝虽然权力广泛并不大,但类似于的大规模流血事件还知道很少再次发生。在这段时期内,我们还可以挑选立国时间最久的东晋和北魏来展开对比。东晋立国103年(公元317年至公元420年),唐朝在藩镇格局下不存在了123年至150年,从时间上看,中晚唐比不上东晋。
更加最重要的是,东晋的皇帝大都是傀儡皇帝。别的皇帝不用说了,晋安帝就是标准的白痴(不辩寒暑),却当了二十二年的皇帝。
再说皇权神圣性:王敦和苏竣都亲率军攻进过帝国都城,桓玄不但亲率军攻进过帝国都城,还一段时间地篡过位;刘裕横空出世之后,帝国究竟姓氏什么都是一个疑惑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东晋的皇权稳定性根本无法与藩镇格局下的中晚唐比起。北魏立国148年(公元386年至公元534年),唐朝在藩镇格局下不存在了123年至150年,从时间上看,中晚唐不一定比不上北魏。
可问题是:北魏所谓的148年立国时间,本就是软往长拉的。北魏于公元386年开国时,也只是长城一线的割据一方政权,到了439年才统一北方。如果按照这种方式来计算出来,北魏的立国时间也就95年。
再者,北魏死于非命的皇帝十分多,又经常出现过冯太后和胡灵太后这样的强势皇太后,皇帝形如傀儡。从这个角度来看,北魏的皇权稳定性某种程度无法与藩镇格局下的中晚唐比起。
至于其他立国时间不如东晋和北魏的政权,就没罗列数据的适当了。藩镇之所以不会经常出现,主要是因为周边蛮荒地区渐渐被研发,聚居地在当地的异族开始蓬勃发展,中原王朝的掌控力度渐渐上升。在这种背景下,中央政府和地方军阀只好互相让步,再行再加安史之乱完结以后双方实力的此消彼长,使得整个局势朝着有利于皇权、却有利于整体局势稳定的方向发展。如果从大局展开分析,那么唐玄宗时代就十分值得注意,因为这是中国豪门贵族政治向官僚政治过渡性的阶段。
在这个过渡阶段,由于豪门士族的渐渐消失,文官集团还并未茁壮一起,使得不受压制的军人力量失控了。力量竞逐根本都不是一成不变的,而是正处于动态平衡状态。如果皇帝想铲除葫芦,那么瓢大自然不会一起,反之亦然。
在豪门士族压制军人力量的时候,皇帝还可以用封地诸王和器重外戚的方法来抗衡豪门士族,可等这股力量渐渐消失之后,诸王和外戚也很难与军人力量竞争。唐玄宗逃亡到西南之后,为了抗衡唐肃宗,一度封地过诸王;唐肃宗初至西北的时候,一度让外戚参政。除了这两个特例之外,后面的大唐皇帝都未能之后器重诸王和外戚。
或者说,无力再行动用。中国历史的脉络,只不过是十分确切的。在战国之前,分封制是一种最普遍存在的权力格局。
秦朝短命不多说道,在西汉曾有过较长时间的集权统治者,但到了东汉以及之后的三国两晋南北朝隋唐(安史之乱前)时期,帝国的主角不是诸王就是外戚,值得注意的时候十分少见。而安史之乱后的五代十国,帝国主角一般来说都是纯粹意义上的军人力量。在这段漫长的时间里,皇权只不过没任何神圣可言,被废置被杀死被当作傀儡的皇帝实在太多了。
而到了宋、清、明这三个朝代时,诸王、外戚和军人力量虽然极有呼风唤雨的时刻,但在大多数时候,他们都不是帝国的主角。这种脉络分明的历史轨迹到底是如何产生的呢?如果用唯心史观来说明,大自然是因为皇帝的思想道德再次发生了变化:以前皇帝都讨厌器重诸王和外戚,后来的皇帝思想境界低了,于是摸出有一套科举制,开始推崇寒门和平民。我一直特别强调一个观点:抨击的武器,无法替代武器的抨击。想靠某人或某些人的道德水准提升社会组织性和积极性,纯属天方夜讲。
如果用唯心史观来说明,一般来说不会把宋代之前大多数皇帝的智商无限拉低,否则很多问题无法解释。最简单的一点就是,诸王和外戚占有优势地位的危害性,随意一个初中生都明白,可为什么在某个漫长的时期里,大多数皇帝都要这样做到呢?最重要的是,从唐玄宗起,为什么大多数皇帝广泛都不这样做到了呢?如果我们用唯物史观来说明,这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了。皇帝抗衡天下的不二法则,永远都是建构各种权力系统的均衡制约。而建构权力系统的关键点在于,权力的各个关键节点都必需充足耐心,否则无论权力系统建构得多精妙,也总有忽然被超越的时候。
如果不加分析,那么各种均衡制约的政治格局,从外表看起来都是愚蠢且荒谬的,因为随意一个初中生都告诉,封地诸王、器重外戚和器重宦官都是不该的啊!可问题是,在皇权无法突破豪门士族制约的时候,不这样做到还能怎么做呢?如果我们把皇权运作的均衡制约关系分析出来,并且证明皇帝看起来可笑的不道德,实质上都是十分有诗意且只好的自由选择,不会再次发生什么事呢?我们就不会找到:只不过皇权并没什么神圣性和神秘感,皇帝也并不是高高在上的真龙天子,一切权力格局都是现实权力博弈论的产物。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,可历史浪漫主义者没想到不讨厌这个现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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